君辞

• 是100fo时候 @君十九 的点梗

• 因为侧重点有些偏，所以感情部分可能有点生硬

• 那是横滨的曙光，也是他们的曙光

  
  

“福泽阁下，真巧啊。”森鸥外弯着腰轻声细语地哄着爱丽丝，直起身的时候看见了沉默地站在不远处的福泽谕吉。他有些惊讶，随即又露出那种捉摸不透的笑意，开口向他问好。

福泽谕吉没有答话。他已经很久没有再听到森鸥外的消息了，在森鸥外打点好一切，把港黑交给中原中也之后，他就仿若消失了一般。不知是他藏得太好，还是港黑护得够全。

森鸥外并不在意，仍旧微笑着注视福泽谕吉：“福泽阁下有兴趣一起走一段吗？”为此他表足了诚意——爱丽丝朝福泽谕吉做了个鬼脸，混入人群中走远了。

福泽谕吉仍旧一言不发，只是轻轻颔首。倒不是他对森鸥外无话可说，只是不知道以什么身份，说什么罢了。森鸥外已经卸任，他也逐渐开始把权利交给国木田，他们理应不再有什么这方面的共同话题。若是以前任搭档的身份，那实在是足够久远的回忆了，完全没有再提起的必要。至于友人？哈，他和森鸥外从来没和这个词沾上边过。

他们之间的交集，在森鸥外离开港黑的时候就应该断了才对。

“只是平常地聊一聊而已。”森鸥外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并肩和他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游荡，“福泽阁下也快要退休了吧？有想过之后做什么吗？”

“暂时还没有，大概会留在侦探社。”和森鸥外的悠闲不同，福泽谕吉近乎是一板一眼地回到。

森鸥外无奈地摊了摊手：“好吧。反正我是不会再回港黑了，不过现在的日子确实有些无趣。”说是无趣可能有些轻描淡写。森鸥外大半的人生都充斥着硝烟战火，一旦离开了那种环境，茫然应该远远过于无趣。

福泽谕吉却没有反驳，而是问起了另一件事：“你就没想过让太宰回去当首领？”森鸥外放话说要退位的时候曾给太宰治寄过不少信，去除到无意义的废话和问候，大意是问他有没有意向回来做首领。不过那时候森鸥外半数的权利已经交给了中原中也，没一个人当真，太宰治被他烦的不行甚至还装作一本正经地写了一封答应的信件寄了回去。

“嘛，中也君足够适合首领的职位，我何必再费心费力去找太宰君。虽然中也君还是有些心软，但有前车之鉴和其他干部，想来也不会犯下什么大失误。”森鸥外漫不经心地说到，他给太宰治送信不过是带着玩笑性质的膈应，“毕竟是这种时代了嘛。”

确实如此。福泽谕吉心想。三社鼎立时期让森鸥外去接手港黑，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夏目老师认为森鸥外足以支撑起这样一个庞然大物而不至于崩溃，不得不做出的决定。既然混乱早已过去，也没有必要硬逼着太宰治上位。

两人之间有了一段短暂的静默。依旧是森鸥外先开的口，他看着远处矗立的港黑事务所，无意义地叹息到：“福泽阁下估计这辈子都离不开武侦了。”

福泽谕吉不离开武侦，意味着他的立场不会转变；森鸥外哪怕离开了港黑，他的立场也不会有倾斜。他们都在遥远的曾经奢望过有一天不再有立场的隔阂，能够回到最初的时光。那个两人在混乱中相互扶持、争辩，妄图说服对方的时光。可惜责任只会越来越重，没人能够完完全全摆脱它。

“如果说我有离开侦探社的打算，你会等我吗？”福泽谕吉鬼使神差地问。

森鸥外一时没有回答。

“……大概吧。”他最后只是模棱两可地回到。不过对于他们两个来说，没有明确地回绝基本就是答应了的意思。

剩下的路程没有一个人再说话。天边最后一丝光亮也挣扎着消散，黑夜完全笼罩了横滨。他们在下一个路口分手，没有告别。

曙光终会来临。

Fin.